这是一场法西斯政权下后的集体PTSD。这三个人代表了法西斯政权下的三种群体，施暴者（包括默许者），社会大众（也是较为温和的清算者），受害者（也是强硬的清算者）。在开头半个小时絮絮叨叨又毫无重点的叙事中，降灵记其实埋下了很多伏笔，加上后来因为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的冲突（律师老公最恨法西斯政权的地方是他们不看证据不听辩护，确实是格局相当专业对口了），虚虚实实中能否确定这位医生就是那位施暴者已经不重要了，他那段极为自然而精彩的独白已经说明他不是参与过就是见证过起码默许过。施暴者背负罪名、罪感和耻感，社会大众在痛苦反思从而对随时爆炸的下一场清算中战战兢兢，受害者哪怕得到补偿但伤害已经刻入骨髓。法西斯伤害的是整个国家好几代人，破坏了人们对正常国家的感知和设想，像片尾的音乐会一样，回归正道的道路危机四伏。